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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考高级英语下册课文翻译

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指定教材英语专业(本科段) 高级英语(下) 王家湘 课文翻译 Lesson One The Company in Which I Work 我工作的公司 约瑟夫·海勒 我工作的公司里,每个人都至少害怕一个人。 职位越低,所惧怕的人越多。 所有的人都害怕那十二位顶层上司,他们帮助创建了这个公司,而且现在仍然大权在握。 所有这十二位都已经上了年纪,而且岁月的沧桑和对成功的执著追求使他们心力交瘁。 他们中很多人在这儿干了一辈子。 当我在大厅里遇见他们时,他们看上去非常友善、沉稳而心满意足,而且他们与别人一起乘坐公共电梯时又总是彬彬有礼、沉默不语。 他们不再努力工作。 他们主持会议,决定别人的晋升,任凭别人在准备发布的通告中使用他们的名字,没有人知道谁真正经营这家公司(甚至连人们认为现在经营着这家公司的那些人都不知道),然而公司的确在运转。 在平常的工作日里,我很害怕杰克·格林,这是因为我所在的部门属于他的部门,而杰克·格林是我的上司。 格林害怕我则是因为我的部门的绝大部分工作是为销售部所做的,而销售部比他的部门更重要,而且同他相比,我与迪·卡葛勒以及销售部的其他人员的关系更加密切。 格林偶尔也对我不信任,他有时会向我表示他希望我的部门的每一项工作在其他部门知道前要先让他知道。 我知道这不是他真正的意思,他自己的工作非常忙,根本就无暇顾及我们所有的工作。 我会将大部分工作绕过格林并直接交给需要它们的人,而不愿意占他的时间。 毕竟我们部门绝大部分工作只是微不足道的。 但是每当其他部门赞扬我们部门的工作时,格林就会变得不安,如果他从未看见或听到过的话,就更是恼羞成怒。 在我的部门里,有六个人害怕我,其中一个小秘书害怕我们所有的人。 有一个为我工作的人,他对任何人都毫不惧怕,甚至连我也不怕,我真想尽快把他解雇掉,然而我害怕他……公司里非常惧怕大多数人的人是销售人员,他们都生活和工作在极大压力之下,当情况不好时,对销售人员来说就会更糟。 而当情况较好时,他们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不论是从整体上还是个人,他们总是在接受检查,总是处于不合格的边缘。 他们工作非常努力(就连他们中那些很有保障的和充满自信的人都是这样)以使在书面评语上看上去好一些,况且要让他们看上去好的表格多得很。 比如每星期为各部门准备的每个销售办事处及销售部所作的前一星期的销售业绩总记录加以保存并且与前一年同期的销售业绩相比较。 这些数字被复印后发到公司的每位员工和与销售有关的部门。 这样做的结果是公司几乎一直在对每一个分公司的销售办事处中的销售人员在某一既定时间内的工作业绩进行公开审查和评论。 当销售人员业绩好时,他们因为要开始使工作做得更好,以免不如以前,从而感到压力 重重。 当他们的业绩不佳时,他们就会做得一塌糊涂。 当一个销售人员争取到了一份大订单或者得到了一笔大的应收的账款,他的兴奋也是短暂的,因为很可能他的那份大订单或者大笔的进账下一次有被竞争对手的公司拿去的危险,甚至在完成前被取消,对这种情况没有人能肯定谁输谁赢。 因此即便在他们的喜悦中也存在着危机和惊慌。 然而,销售人员热爱他们的工作,而绝不再选择其他职业。 在没有消化不良的困扰或不再苦苦为未来忧虑时,他们是一群充满活力、爱说爱笑的人。 另一方面他们会突然之间变得任性并且牢骚满腹,他们每个人都至少能说出公司的一个上层人物是令他极度不满并且觉得这个人会毁了他的前程的。 销售人员工作努力,薪金丰厚,还有个人经费,他们会把这笔个人经费挥霍在进出公司的其他人的身上,其中包括我本人。 他们在豪宅区拥有自己的房子,在高级的私人高尔夫球场打球。 公司鼓励这种做法。 实际上,公司为他们支付乡村俱乐部会员费以及他们在那里的所有开支,并且对那些在高尔夫球上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销售人员给予奖励。 销售部不要未婚男士,甚至连丧偶的也不要,因为公司根据以往的经验得出,对未婚销售人员来说与前程似锦的高级管理人员以及他们的太太们进行社交来往或者参与重大的活动不仅很困难而且危险。 如果一位销售人员的妻子去世了,而他又没有准备再婚,那么通常在丧期后的几个月内他就会调去做行政管理工作。 单身汉永远都不会做销售员。 离婚或者丧偶的销售员都很清楚他们最好再婚或者去另谋他职。 非常奇怪的是,销售人员对长期压力和他们所受的严格管理能够坦然处之。 他们受到纪律和上级指令的激励和促动。 他们在上司的点拨下获得成功,业绩蒸蒸日上。 当他们不是烦躁焦虑或者沮丧时,大多开朗、充满自信而且很合群。 一个人一定是具备某种特殊的性格和气质才使他不但从事销售工作而且想做一名销售人员。 销售员们不仅对他们的岗位而且对他们在公司中享有的地位及重要性感到自豪。 因此我的部门以及其他的大多数部门的职能就是协助销售人员的推销,公司就是靠销售生存。 这就是我们受雇佣拿薪水的原因。 公司里最不担惊受怕的人就是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市场调研部工作的为数极少的几个人,他们从不担心任何事情,而只关心对公众、市场、国内以及世界的统计信息的收集、组织、解释以及重新组织。 但有一点,他们的工资很少,而且他们也知道如果一旦失去这里的工作,这么少的工资,在其他公司找份工作并不困难。 他们的预算也很少,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得到允许承担过大项目。 我们现在使用的绝大部分信息都是从贸易协会和一些政府机构免费得到的,而且对于我们所发布的信息的来源真实与否也无从知晓。 然而这似乎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信息出自一个信誉好的来源。 市场调研部的人们从没有因为他们在公司外发现我们处于竞争劣势而受到责备。 他们不能改变现实,而如果他们能的话,也只能发现它并提供巧妙的方法来掩盖它。 在很大程度上,这就是我工作的性质。 而且所有格林的属下与销售部和公共部密切合作, 从而将全部的事实变成一半,而把一半事实变成全部。 虽然我不是总能欺骗我自己,但是却很擅长这些骗人的把戏。 实际上,我经常为公司的人们被自己的宣传所欺骗而吃惊,现在有很多人相信我们所做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 不仅销售人员是这样,那些精明能干的高级管理人员也是这样。 和我同级的人是这样,比我低的人也是这样。 就连公司里几乎所有从高级商务学校以优秀成绩毕业的人们也不例外。 比如,每当我们举行一个新的广告活动,公司内部的人总是最先被蒙骗的,每当我们介绍一种新的产品,或者换了外包装、颜色并起了新的品名的老产品,即使一点也不好,公司内部的人总是第一个赶着去买的。 我想,知道自己愚蠢的人是聪明的,而知道自己撒谎的人是诚实的。 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自作聪明。 我们这些在公司这儿的聪明的成年人,整天悄悄地出没于办公室,大家互相惧怕并试图躲避令人生畏的人。 我们上班,吃午饭,回家。 我们迈着正规的步子进进出出,下班后和其他部门的伙伴一起外出,直到累得筋疲力尽才回家。 实际上我时常问自己,仅取决于办公室情形的好坏,或者是家中我妻子、弱智的儿子、另一个儿子、我的女儿、黑人保姆以及照顾我的弱智儿子的护士情况的好坏,他们的情形如何,这就是我要做的全部吗?难道这真的是我有生之年所能得到的最多的吗? 我所得出的结论当然永远是——是的! 我现在经常对工作非常厌烦,每项常规的工作我总是交给其他人处理,而这使我更加感到厌烦。 要判断究竟是干令人生厌的工作更加烦人,还是将令人生厌的工作交给他人处理,然后无所事事更烦人,这真是一个问题。 实际上,当任务又大又紧而且有些令人生畏还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时,我就非常喜欢我的工作。 我变得惴惴不安,而且夜不能寐。 但在这种极有刺激的压力下,我的表现最佳,也最喜欢我的工作。 我独自处理所有这些重大的项目,并且当我成功地完成时,我会因受到赞扬而沉浸在极大的自豪与虚荣之中。 但在这些挑战与兴奋的巅峰之间是单调与绝望。 (而且我也发现一旦我给某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就不再为给同一个人留下深刻印象而感到兴奋不已。 在度过每次危机后,都会有一次大的情感失落,一种空虚和令人悲哀的失望。 去年的威胁、机遇和鼓励经常会成为今年不可避免的冗长乏味。 我常常觉得我被利用了,这只是因为我被要求做给我报酬的工作。 ) 在我极度悲伤的日子里,我便开始将公司的人员结构列入图表……根据嫉妒、希望、恐惧、雄心、烦恼、对手、痛恨或失望,将公司的人员分类。 我把这些表格叫做我的“快乐图”。 这些恶作剧总是使我精神振奋,然而都非常短暂。 这样分析公司时,我的排名非常靠前,因为我既不嫉妒也不灰心,而且我胸无大志。 排在前几名的当然是这些人,他们中大部分是年轻又没有靠山的人。 对他们自己来说,公司还不是一个有重要价值的机构,而只是一个工作的地方,并且认为他们目前的状况只是短暂的。 我之所以把这些人排在首位,是因为只要问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后半生是否为公司工作,不管有什么样的诱惑,他都会响亮地回答 “不!”我也曾是这样。 如果你今天问我同样的问题,我也给你一个响亮的回答:“不!”并且还要补充上: “我想我宁可现在就死!” 然而我没有任何离开的打算。 我现在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没有任何地方是我的容身之处。 Lesson 2 Eveline 伊芙林 詹姆斯·乔伊斯 她坐在窗前看着黄昏涌上大街。 她的头靠在窗帘上,鼻孔里满是提花窗帘布上的尘土气味。 她累了。 很少有人走过。 最后一所房子里的那个男人经过这里往家走;她听见他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走过水泥道,然后又嘎吱嘎吱地踩在新红房子前的煤渣小路上。 过去那里曾经有一块空地,他们每晚都在空地上和其他家的孩子一起玩耍。 后来一个贝尔法斯特来的男人买走了那块地并在那里建了房子——与他们棕色的小房子不同,他的房子是明亮的砖房还有闪亮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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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的孩子们过去总是在那块地上玩——迪瓦恩家的,沃特家的,邓恩家的,瘸子小基奥,她和她的兄弟姐妹。 但是欧内斯特却从来没有玩过,他太大了。 她的父亲经常用他那根黑刺李木的拐杖到地里把她们赶出去;但小基奥总是站岗,一看见她的父亲过来就大声喊。 即使这样他们那时似乎还是很开心。 她父亲还没有这么坏,而且她母亲也还活着。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和兄弟姐妹都已经长大了;她的母亲死了。 迪齐·邓恩也死了,沃特一家回英格兰了。 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现在她也要像其他人那样离开自己的家。 家! 她环顾屋内,审视着这么多年来她每周都要掸擦一遍的一切熟悉的物品,心里奇怪究竟哪来的这么多灰尘。 也许她再也见不到那些熟悉的东西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过和它们分开。 可是这么多年里她从来没有弄清楚那张泛黄的照片上的牧师的姓名,照片就挂在墙上,在破旧的风琴的上边,旁边是耶稣对圣玛利亚·玛丽·阿拉科特许诺的彩色图片。 他是父亲的学友。 每次父亲把照片递给到家里的朋友看时,总是不经意地带一句:“他现在在墨尔本。 ”她已经答应离开,离开自己的家。 这样做明智吗?她试着权衡这个问题的每一个方面。 在家里不管怎么说她有吃有住;有她认识了一辈子的人在她身边。 当然她得拼命干活,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商店里。 如果商店里的人知道她和一个男人跑了,她们会怎么说她呢?也许说她是一个傻瓜;她们会登广告找别人代替她的位置。 加文小姐会很高兴。 她总是要压她一头,尤其是有旁人听着的时候。 “希尔小姐,难道你没有看见这些女士在等着吗?” “请精神点,希尔小姐。 ” 离开商店她不会掉多少眼泪的。 但是在她的新家里,在一个遥远陌生的国家里,事情就不会是那样了。 她会结婚——她,伊芙林。 人们会很尊重她。 她不会受到她母亲受过的那种对待。 即使是现在,她已经过19岁了,她还是经常感到自己有挨父亲打的危险。 她知道正是因为这种担心才使她心惊肉跳。 她们长大以后,他还没有像他曾经打哈利和欧内斯特那样打过她,因为她是个女孩;但最近他开始威胁地,说要不是因为她死去的母亲的缘故,他会怎样对待她。 现在没有人能保护她,欧内斯特死了,而干教堂装修的哈利几乎总是在乡下的什么地方。 另外,每星期六都为了钱而发生的争吵已使她开始感到说不出的厌倦。 她总是交出她所有的工资——七个先令——哈利也总是尽力给家里寄钱,但问题是从她父亲手中要钱。 他说她过去总是胡乱花钱,没有头脑,还说他不会将他辛苦挣来的钱交给她到街上乱花,等等,因为他星期六晚上通常心情相当糟。 最后他会将钱给她并问她是否打算买星期天晚饭吃的东西。 然后她不得不尽快跑到市场上买东西,她紧紧地将黑皮钱包攥在手里,在人群中挤着走,直到很晚才背着沉重的食品回家。 她好不容易才能将这个家维持下来,让那两个留给她照顾的年幼的弟弟妹妹能够按时上学,按时吃饭。 工作很艰难——生活也很艰难——但是现在她就要离开这一切,她发现这种生活并不是完全令人不快的。 她将要和弗兰克一起去探索另一种生活。 弗兰克非常善良,有男子气概,并且心胸坦荡。 她要和他一起乘夜船逃走,去做他的妻子,和他一起生活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在那里他有一个家在等着她。 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她记得多么清楚啊:他住在她常去的那条大街上的一所房子里,一切似乎就是几个星期以前的事,他站在大门口,尖顶帽推向脑后,头发向前散乱垂在晒得黧黑的脸上。 接着他们就彼此认识了。 他每晚都到店外接她并送她回家。 他带她去看《波希米亚女孩》,同他一起坐在剧院她难得一坐的地方使她感觉十分得意。 他非常喜欢音乐,也会唱一点。 大家都知道他俩在谈恋爱,当他唱到爱上一个水手的少女时她常会感到一种愉快的困惑。 他总是开玩笑地叫她雌天鹅。 起初她觉得有个男朋友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接着她开始喜欢他了。 他会讲许多遥远的国家的故事。 他一开始在阿伦航运公司的一艘开往加拿大的船上做舱面水手,月薪一英镑。 他告诉她他呆过的船的名字以及船上不同活计的名称。 他曾经穿过了麦哲伦海峡,他给她讲可怕的巴塔丹尼亚印地安人的故事。 他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他站稳了脚跟,回到祖国只是为了度假。 当然,她的父亲知道了他们的事并禁止他们交往。 “我知道那些水手,”他说。 有一天他和弗兰克吵了起来,从那以后她就不得不和她的情人偷偷地约会了。 街上的夜色更深了。 她腿上放的两封信的白色已变得模糊难辨了。 一封是给哈利的;另一封是给她父亲的。 她最喜欢欧内斯特,但她也喜欢哈利。 她注意到近来父亲变老了;他会 想她的。 有时他还是非常不错的。 不久以前,她生病躺了一天,他给她读了一个鬼的故事,还在火炉上给她烤面包片。 还有一天,他们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一起去霍斯山野餐,她记得父亲带着母亲的无沿女帽逗孩子们笑。 她的时间不多了,但她仍然坐在窗前,头靠着窗帘,呼吸着提花窗帘上的尘土气味。 她听见下面街的深处传来街头风琴演奏的声音。 她知道这支曲子。 真奇怪这支曲子恰好在这个夜晚出现来提醒她对她母亲的承诺,保证尽可能维持这个家。 她记得她母亲生病的最后一个夜晚,她又一次置身于门厅另一侧那间闷热黑暗的房间,她听见外面奏着一首忧伤的意大利曲子。 他父亲给了风琴手六个便士让他走开。 她记得父亲神气活现地回到病房说:“该死的意大利人!居然到这里来!” 她沉思的时候,母亲一生的可怜景象触动了她感情的最深处——那为平凡琐事牺牲了一切,最后在神经失常中结束了的一生。 她颤抖着,当她听到母亲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固执地重复着: “享乐的归宿是痛苦!享乐的归宿是痛苦!” 在突然的恐怖感引起的冲动下,她站了起来。 逃跑!她一定要逃跑!弗兰克会拯救她。 他会给她生活,也许还有爱。 但是她想活下去。 为什么她就该不开心呢,她有快乐的权利,弗兰克会把她拥在臂弯里,紧紧地拥抱她。 他会拯救她。 *** 她站在北墙站拥挤摆动的人群中。 他握着她的手,她知道他在同她说话,一遍遍地说着有关航行的事。 车站里满是带着棕色行李的士兵。 从棚子的大宽门望去,她瞥了一眼黑色的巨大的船体,停在码头旁边,舷窗上亮着灯光。 她什么也没有回答。 她感到自己的脸颊苍白冰冷。 在一片茫然的苦恼中,她请求上帝指引她,告诉她该怎么做。 船在薄雾中发出长长的哀伤的汽笛声。 如果她走了,明天她就会同弗兰克一起在海上,向布宜诺斯艾利斯驶去。 他们的旅行已经预定好了。 在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以后,她还能退缩吗?她的苦恼在她的身上引起想吐的感觉,她不停地动着嘴唇默默地、狂热地祈祷着。 一阵铃声摇响在她的心头。 她感到他在抓着她的手: “来吧!” 她的心潮汹涌澎湃。 他正拉着她走进那波涛,他会把她淹死的。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铁栏杆。 “来!” 不!不!不!不可能。 她的手疯狂地抓着铁栅栏,在心海中她发出痛苦的叫喊。 “伊芙林!艾微!” 他冲过栅栏,大喊着要她跟上。 人们喊着让他快走,但他仍在大声喊着她。 她苍白的面孔对着他,那么迟钝、被动,像个无助的动物。 她的眼里没有向他表示出任何的爱或离情别意,就像不认识他一样。 Lesson 3 What’s Wrong With Our Press? 我们的报纸问题何在? 玛亚·曼斯内 报纸与电视相比具有两大优越性。 男人可以把报纸作为阻隔妻子的屏障,现在这仍然是早晨避免目睹爱侣起床后尊容的惟一有效幕障。 这样,报纸作出了独一无二的具有人情味的贡献。 第二个优越性是,电视机不能用来衬垫垃圾桶,而报纸通常却有此功能。 罗珀先生进行了一项小小的鲜为人知的调查,题目是“从问答调查看观众对电视的反应”,下面就是一些有趣的统计数字。 调查中,他问了除我以外的所有人这样一个问题:假如你只能在广播、电视、报纸、杂志中继续保留一种,你愿意要哪一种?结果报纸占第二位:42%的人说,如果只能要一种,他们将保留电视;32%的人说如果只能要一种,他们将保留报纸。 即便如此,报界人士应比办杂志的人高兴得多了,因为说需要杂志的人只有4%,而要广播的人达到了19%。 但是且听以下情况。 罗珀先生又问同一些被他纠缠的人,“如果你从广播、电视、杂志和报纸上得到对同一新闻互相矛盾或不同的报导,这四种报导中您最愿意相信哪一种?”相信报纸的人占32%,而相信电视的人占30%。 但是接下来却又出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当罗珀先生问他的实验对象,这些新闻媒体中他们最不相信的是哪一种时,居于首位的是报纸,而且遥遥领先,有24%的人不相信报纸,不相信电视的则是9%。 事实是,尽管电视网在为提供新闻给公众这一极端重要的业务上分配的时间仍然太少,但是,电视在那少量的时间内做得比全国的报纸加在一起还要好。 当我提到全国的报纸合在一起时,我并未包括那五六家办得出色的报纸,以及那惟一的一家伟大的报纸,这些报纸为世界做出了负责任地向公众提供新闻的榜样。 我所指的是地方报纸,在千百个美国社区内,除了重复自动收报机上收到的被当作广播的内容之外,这些报纸是惟一的信息来源。 为什么我认为电视网在提供新闻方面比这些报纸做得好些呢?让我们先把报纸的党派性这一点说清楚。 电视比报纸依靠广告的程度甚至还要大,既然广告是笔大生意,广告从本质上就是亲共和党的。 然而无论在电视网的新闻节目中还是时事评论中,我都未遇到这个国家大多数报纸的社论版上所反映出的那强烈的党派性甚至常常是狂热无理的偏见。 道格拉斯·卡特在他的《政府的第四部门》一书中仅在一尖刻的脚注中提到这一问题,他写道:“我有意识地回避讨论报纸实质上主要由一党占有这一问题。 这是现实生活中的事实。 ”生活中这样的事实是个让人羞耻的事实,负有向美国公众提供信息责任的报纸,在对公众具有深远影响的问题上只向他们提供一面之辞,即共和党的一面。 这样做不仅对民主党来说不够体面——然而他们过去既能生存,今后也定能如此——对我们成熟的人民来说也是如此。 有一些这样的报纸,它们一面大肆吹嘘企业的自由经营与自由办报的优点,一面始终不刊登能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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